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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檸蘭縣主。」柳夢羽老實行禮。
「免禮。」年僅十一歲的檸蘭縣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拉著柳夢羽的手坐下,「柳夕暉是吧?我聽嬤嬤說妳那幅梨花畫的不錯,被毀了實在可惜,不知本縣主有無榮幸能請妳再畫一幅?」
「當然!」聽到有人稱讚自己的畫柳夢羽比誰都高興,樂呵呵的答應了。
揮手讓奴僕擺好畫具,檸蘭縣主看柳夢羽聚精會神的勾勒梨花,那樣子好不專注,忍不住跟著仔細看柳夢羽一筆一畫描繪純白的花朵。
約莫半個時辰多,一幅梨花工筆畫出現了。
告別柳夢羽,檸蘭縣主帶著畫來到萬樺公主的院子裡,看母親早早就在一棵柳樹下等著,檸蘭縣主有些意外。
「娘, 畫我帶來了。」檸蘭縣主走上前親暱的抱住萬樺公主的右手,在她身側坐了下來,「我不懂,娘為何對那柳夕暉的畫深感興趣?女兒看來看去覺得除了非常真外,沒有什麼不同啊。」
萬樺公主讓奴僕將畫攤平在樹下的石桌上,與另一幅被抹上大片黑汙的畫齊平,若仔細辨認還能發現兩幅皆出自柳夢羽。
如果柳夢羽在這裡,一定會驚奇堂堂公主居然把被毀掉大半的作品拿來看。
「一模一樣,這畫法真真是一模一樣。」萬樺公主沒有回答女兒的話,逕自看著畫喃喃自語。
檸蘭縣主越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了,搖搖母親的手臂想喚回母親的注意力:「娘,什麼東西一模一樣?」
萬樺公主壓下心中的澎湃情感,小心翼翼的拿起另一幅完好的梨花工筆畫仔細看著,想找到其中與那人相似之處,「沒什麼,只是娘年輕時見過類似的畫,有些懷念罷了。」
當年......當年若不是她逼得太緊,或許他就不會只留下一幅淡黃色的玫瑰花,悄然離去一句話都不留,彷彿平空消失似的,動用皇兄所有兵力也尋不著了吧?
又或許,他也不會在一次意外相見中,不惜帶著妻兒跳崖留給她一件破碎的衣裳,也不願給她一個眼神,哪怕那是冰冷無情的。
可憐萬樺公主並不知,黃玫瑰的花語是拒絕的愛。
她沉醉在想像中,幾乎陷入了癡迷。
那邊的種種情況柳夢羽一概不知,她現在正帶著自家丫鬟這邊站站那邊看看,看似欣賞比賽實則在尋找那三個長相相似的桃家兄弟。
終於,在路過某閨秀甲和閨秀乙時,被她聽到這麼一段對話:
「天啊!桃家三兄弟那詩作的可真好!」
「是啊!真羨慕那個柳夕暉,居然這麼好運嫁到桃家。」
巴啦巴啦......柳夢羽聽到這邊人已經邁步往那最多人聚集的涼亭走去,後面二人翻江倒海的醋意一概沒聽見,不過以她的個性就是聽見了也無感,反正醋意殺不死人,想吃就盡量吃好了。
果然一到涼亭,柳夢羽不用特意找就看見三個幾乎一模一樣、實在惹眼到想忽視都難的桃家三兄弟。
最左邊那個面癱,正襟危坐,渾身散發"嚴肅嚴肅嚴肅"的氣氛。
好嚴肅!不會是他吧?柳夢羽的小心肝顫了顫,她沒辦法和這種類型的人相處啊!會悶死的!
中間那個一臉痞子樣,搧著扇子,衣服還沒穿好露出少許胸膛。
好放蕩......如果這是她未婚夫,她一定要把他裹成粽子免得後院人數以每小時為單位增加。
最右邊那個除了雙眼被繃帶包著外,還算是三人中最"正常"的。
雖說這人眼睛被包住,可柳夢羽直覺這個人並不是真的瞎了或是眼睛受傷。
「唔,紅茗,哪個才是桃武翎?」柳夢羽小小聲問道。
「聽說姑爺患有眼疾......」
柳夢羽一聽,鬆了一大口氣。
幸好不是"好嚴肅"和"好放蕩",他的話應該能夠好好相處吧?
柳夢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,沒注意到桃武翎忽然轉頭"看"向她,輕扯嘴角,並趁她還沒察覺又迅速轉回去,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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